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报告称:“美国每年有近两百万患者在医院受到感染。七成以上引起医院感染(HAI)的病菌至少对一种常用的对症药物具有抗药性。感染了具有抗药性的细菌的患者可能需要花更多时间住院治疗,而且可能需要选择其他药物进行治疗,而这些药物的效果可能不太明显、毒性更大或者价钱更贵[1]。”
减少感染性死亡委员会(RID)也表示,“医院感染是美国的第四大杀手。据估计,每年大约有十万三千名患者死于医院感染,这个是个惊人的数字,它比因艾滋病(AIDS)、乳腺癌和车祸致死的总人数还要高[2]。”但是,它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死亡。RID的创始人兼主席Betsy McCaughey博士说,“每年有两百万美国人在医院感染了病菌,国民医疗卫生每年的开支也因此增加了三百零五亿美元。”例如,McCaughey指出,由于感染类型不同,新增的近壹百九十万患者感染了非致命性传染病,需要多花一到三十天的时间住院治疗。
不可否认,在美国各家医院里每天都在上演着神奇的从死神手中挽救回患者生命的故事,医疗卫生界的确应该为此鼓掌喝彩。可惜的是,另一个无法掩盖的事实是,在各家医院里,在每二十名患者中就有一例感染了传染病,躺在那里等待着救治。
图1 患者等候区、急诊室和诊查室都是可能潜伏着传染性细菌的地方,患者可能因与凳子、轮床、轮椅等表面接触而感染上金黄色葡萄球菌和其他细菌。图片由Sylvester Solutions公司提供。
“超级病菌”
在医院感染中,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MRSA),俗称“金黄色葡萄球菌”,它的致命性极强而且治疗起来非常困难。
Infectioncontroltoday.com把金黄色葡萄球菌描述成“一般是由鼻子和皮肤携带的细菌[3]。”大约有25%的人的鼻子上携带有顽固的金黄色葡萄球菌,他们没有任何症状或者并发症。但是,一旦皮肤受损,细菌就借机侵入人的体内。虽然大多数皮肤性葡萄球菌感染的影响很轻微,但是它会导致丘疹或者皮下脓肿,需要用抗生素进行治疗,更严重的情况是,可能因此造成血液、肺部或者人体其他部位受到感染。
一般而言,金黄色葡萄球菌最常见的传播途径是通过皮肤接触感染裸露的伤口。间接接触感染了病菌的毛巾、长条凳、盖尼式床、椅子、被褥或衣服是这类细菌另一种主要传播途径(图1)。
法定立场
许多机构和个人认为,医疗卫生机构应当公开报告他们的感染率,患者可以通过查阅感染控制数据,更明智地选择医疗设施。但是,根据新罕布什尔州公共电台(NHPR)的报道,截至2007年2月,美国只有十五个州的法律规定强制要求医院报告感染病例。而且,那些向公众公开的医院感染率数据也可能都经过了加工处理。
宾夕法尼亚州是目前要求医院报告感染数据的十五个州之一。在1986年,宾夕法尼亚州医疗卫生成本控制委员会(PHC4)通过州立法机构和州长建立了独立的州办事处。“宾夕法尼亚州医院感染”报告中称,“PHC4主要的目的是帮助提高医疗质量和控制医疗卫生的成本。PHC4通过收集、分析和向公众发布统一的价格和与质量有关信息促进医疗机构之间的竞争[4]。”
从表面上看,这一切看起来似乎相当不错,但是实际的数据和公开的数据可能就不一定了。公共管理学硕士(MPA)Alice McDonnell(她从1977年开始但任感染控制护士)说,“PHC4使用的一些数据肯定是做了手脚的。帐单程序代码不会区分哪些是在医院里感染了病菌的病人和来医院之前已经感染了病菌的病人。”
例如,根据现行的报告程序,如果在胆囊外科手术过程中确定器官受到感染(在送到医院之前就已经感染了),那么该事件在编码/登记时会它将记为医院感染,而事实上它不是。
图2 左图:座椅的表面是细菌滋生繁衍的理想场所。医院候诊室座椅上覆盖的织物为病原体提供了滋生繁衍的场所。右图:用MI公司“Dimensions”系列抗菌材料做成的座椅垫用埋入的纳米银杀死微生物。图片由Sylvester Solutions公司提供。
事实上,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报告有20-30%的病人在送到医院之前可能就已经感染了病菌,是他们把病菌带进医院的,而不是他们在医院感染了细菌[1]。这个数据是McDonnell根据自己的经验得出的。她说:“我们要对每一个进入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做鼻腔分泌物检验,以确定病人是否感染或者携带有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而且,CDC的统计数据说明,这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在接受检查的患者中,20-30%的患者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的检查结果呈阳性。”
McDonnell指出,得出分泌物检验报告的时间很短,一般不到两小时,而且“一旦我们知道病人带有抗药性菌群,我们就可以采取适当的防范措施,避免传染给其他患者和医院职工。”
虽然感染控制原则是不允许有妥协的,但McDonnell说,对于某些具体的患者,工作人员有时候难以运用这些原则,因为每一名病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她说,“我总是告诉大家要注意三个基本要点:病人得的是什么病,带有何种菌群?疾病如何传染给其他人?为避免受到传染,你需要采取哪些防范措施?”
与医院感染的斗争
既然如此,那么医院可以通过哪些措施来解决医院感染的问题呢?McDonnell指出,“减少HAI最容易最经济有效的办法就是勤洗手。”一些医院已经开始实行“无领带”政策,进一步降低病菌的传播速度和减少病菌的传播途径。
但是,Kathy Bartkowski说,最终“你需要制定从护士、医生到清洁工等所有医院员工都必须遵守的政策、规章和严格的程序。”她从1969年开始做注册护士,并做过八年的感染控制护士。
此外,虽然建立标准的医院政策和程序确实是减少医院感染的一个重要步骤,但是能否有效地贯彻执行可能又会是一个难题。例如,医院虽然要求行政管理人员、护士和其他员工遵守感染控制规章制度,但却没有要求独立执业的医生也必须遵守这些规章。
Bartkowski说:“一些医生严格执行感染控制程序,例如洗手、清洗听诊器,但也有一些医生根本没有按这些要求执行。指望医生在看病人前和看完病人后用酒精棉花把他/她的听诊器擦干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这既需要时间也需要资源,说白了,是钱的问题。”
抗菌材料
既然细菌最常见的传播途径仍然是手,那么如果一开始就减少了手部表面细菌的数量,那么你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粘上细菌并成为它的传播媒介。
这就是包括医院、诊所、牙科诊所和疗养院这些医疗保健环境使用的座椅和被褥产品引进新的抗菌织物背后真正的意图。
CMI公司的“Dimensions”系列织物产品线就属于这类产品,它使用了CMI公司专有的NanocideTM抗菌处理技术。这种经过处理的织物嵌入了纳米级的银粒子,它不像局部滴旋那样用的时间一长效果就减弱了。银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天然抗菌材料。银是一种催化剂,能够使蛋白酶无效,而酶是单细胞细菌、病毒和真菌氧化代谢必不可少的载体。因此,只要酶失去效用,细菌就会窒息而死(图2)。
使用纳米技术不需要使细菌摄取或者吸收杀虫剂,只要它一接触到材料表面的离子场就会被杀死。CMI公司的“Dimension”系列产品线的测试结果表明,99.9%具有抗药性的金黄色葡萄球菌会在接触到这种材料后30分钟内死亡(图3)。
Bourne Research LLC公司总裁兼首席分析师Marlene Bourne说,“制造商利用纳米级银粒子可以创造性地增加材料的抗菌性,不断扩大产品的范围。更令人感到鼓舞的是,有了这种方法,产品的寿命和性能就更有保障。因为这种抗菌性在短时间内不会失效,所以医院可以大胆地购买这种产品,它对新一代感染控制来说是必需的。”
对医疗卫生界而言,抗菌织物是对付日益严重的医院感染问题的一种比较重要也更有效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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